第一章 前言 闲得蛋疼的日子
陈风,48岁,冀省省会地区一个小县城的普通的职员,老家在冀省西北部的一个小山村,与晋省接壤。自从乡镇调上来之后,只保留了副科的工资待遇,一月3000多块钱,这个水平和一个工地上的壮工差不太多,只落得个轻闲,既撑不死也饿不着。 近些年,因为上边的政策改革,他所在单位的职能都陆陆续续地划分给了别的科局。但原来这些岗位上的人员由于自收自支身份的原因,都没能随着职能走。职能没了收入就没了,搞得人们直骂娘。这也造成了单位人员臃肿,人浮于事。因为单位没事干,人们或经商或兼职,纷纷干起了第二职业,能来上班的人每天也是侃大山、网购、十字绣,应付应付上边时不时的检查,混那么一口工资。 刚过40岁的那年,眼见着升迁无望,又没有经商的头脑,再赶上全国经济的疲软,各行各业的生意都进入了一个低谷期。每天无所事事,陈风总感觉心里异常的烦闷,心情极度压抑,再加上两年前相依为命的爷爷突然心梗去世,给他留下了一个多年来未解的身世之谜。在多方打击下,陈风更是一蹶不振,恨不能一天三顿酒,妄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,除了每天清晨到附近山上的空地打打拳,到单位就是扎在电脑上看网络小说,过上了“一壸茶、一包烟,一篇小说看半天”的日子。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后,在一个大型企业做财务总监的妻子终于忍受不了他的不求上进,整天混日子的状态,一气之下和他扯了离婚证,带着儿子出了国,陈风就在浑浑噩噩中过了这么些年的“苦行僧”生活。 有时他也审视过自己过来的这些年,小学、中学、高中、一个三流的专科大学,毕业后在乡镇,科局上班,也算的上是顺水顺水,就是有点波澜不惊,过的无滋无味。曾经伟大的理想和目标也让日子给磨没了,各种知识也交还给了老师。反正也快50了,再混几年就快退休了,“人死卵朝天,爱咋的咋的吧”。 到是每天清晨的打上打拳成了陈风血液中的一部分,因为他小时候体弱多病,相依为命的爷爷就把他送到了邻近的寺庙里做了个俗家弟子。几年的诵经,练拳让本来孱弱的陈风逐渐强壮起来。由于爷爷和寺里的老主持相熟,有时也教给他一些风水方面的知识,几年寺里的生活,让小陈风受益匪浅。到了上学的年纪,陈风和平常的小孩一样上学、下学,只能在假期回到寺里呆上几天,直到后来参加工作就不怎么去了。现在除了有极特殊的事儿,每天练拳锻炼他基本上没拉下,用他自己的话说,现在除了聊天,打P,喝酒,看小说,这可能也是他唯一干的正事了,现在就剩时间和健康了,别的啥也没有了…… 6:00,县城大部分的人还处在睡梦中时,陈风已经从经常锻炼的小山上下来,恶趣味的在单位微信群里喊了一嗓子“起了,起了,有约饭的不?” 还别说,真有回的:“风哥,你神经病呀,再睡会,天还没亮呢”。“切,请你们吃早点还闲早,不去拉倒,自已去喽”。陈风回家简单冲洗了下,就一个人到街上的小饭馆喝羊肠汤去了。 “老板娘,来碗10块的羊肠汤,只要肠子,不要杂碎,再来2个烧饼”,一进门,陈风就喊了嗓子,由于经常在这喝,都已经混熟了,也不见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