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 噩梦缠身

    也许爸爸刚死去的原因，伊菲的睡眠变得越来越不好了，她经常在噩梦中惊醒，抱着我哆嗦。她说梦见有个穿着白衣留着长发的女人站在她床边看着她，还用冰凉的手掐她的脖子，说让伊菲跟着走。

    我说，她是精神紧张造成的，我一直睡在她身边，并没看见什么穿着白衣的女人。

    可是，伊菲的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，她一连几天都重复着相同的梦，伊菲眼见瘦了一圈。我只能说，一个人连续做一个相同的梦，不像是偶然的，是不是有人托梦？我虽不迷信，但我也没有其他理由对伊菲解释这样的梦境。

    一天，我看见伊菲呆呆地站在他爸爸生前卧室里，身体颤抖，我关心地问：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是mama。”伊菲的声音在发颤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我凑过去看，我才看到，伊菲正看着她父母的遗像。伊菲的母亲在生下伊健不久就死了，据说，是自杀的，她一直怀疑伊菲爸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，加上产后抑郁，她割腕自杀了。伊菲是第一个看到被鲜血包围的母亲的尸体的。伊菲现在对我说这件事时，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。

    遗像里的伊菲的母亲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，留着一头长发，令我想到了伊菲说的梦境，“你是说梦中的人是你母亲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是她。”伊菲的身体哆嗦得更厉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