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尤里安努
“你是……温文?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,你又为什么阻拦我?” 乔菲雅停下攻势,但还是摆出警戒的姿态。 “我这是,嗯,cosplay?”温文开玩笑说,但乔菲雅毫无反应。 “总之别管我穿成什么样子,我这副模样只是为了忽悠那头蠢猪的,我需要让他带我去一个地方,所以现在还不能让你抓到他。” 乔菲雅眉头皱起,虽然她愿意相信温文,但作为一个猎魔人,她不能轻易相信温文的说辞,毕竟温文刚才对她发起进攻了。 “给你看看这个,这是断罪者‘黑夜骑士’给我的信物,我来这里是有任务的,而那个猪头和我的任务有关。”温文将黑夜骑士的飞镖扔给了乔菲雅。 拿到飞镖之后,乔菲雅心中才松了一口气。 她的朋友不多,或者说出了温文以外,就没有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,所以万一温文要是真的叛变了,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 “好了不和你多说了,我要追过去看看,说不定能抓到一条大鱼。” 乔菲雅拦住温文:“等等,你能确定他的位置吗?” “当然能,不过我不能告诉你,我是怎么知道的。”温文点头说。 “那我和你一起去,我也想借着他找到一些东西。” 听完温文的话后,乔菲雅在铠甲上轻拍了一下,铠甲就开始进行折叠以及颗粒化,全都被钻进了她的腰带之中。 收回铠甲的乔菲雅,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长裤和白色的半袖,头发简单的扎成马尾,显得干脆利落。 自从被温文说过,最好别一直穿着铠甲之后,乔菲雅就在别的渠道上,买来了这样一件铠甲。 战斗的时候瞬间套在身上,不战斗的时候,则可以收进腰带里。 “你想要干什么,我这个任务和灾变级有关,危险程度很高。”温文皱眉问。 乔菲雅撩拨了一下头发,温文鼻子轻轻抽动一下,洗发水是茉莉花味儿的。 “你能去我为什么就不能去,猪蓬沛是尤里安努组织的高层,他的落脚点可能就是尤里安努的入口,我们寻找这入口已经很久了。” “尤里安努……” 温文轻轻念叨着这四个字,心中浮现恍然的神色,他找到了艾格尔行踪飘忽的原因。 之前黑夜骑士一直都可以给艾格尔精确的定位,但是当艾格尔藏到澎湾岛之后,黑夜骑士就失去了他的行踪。 而尤里安努的神奇,温文也曾略有耳闻,所以艾格尔应该是借着尤里安努,来躲避黑夜骑士的追击。 想到这里,温文脸色一变:“我们快点走,尤里安努可能有妨碍追踪的手段,时间拖得太长我们可能就找不到他们了!” 于是两人急匆匆的追向猪蓬沛逃走的方向。 猪蓬沛吭哧吭哧的往周围一座高山跑去,对于他们来说尤里安努的入口,存在于澎湾岛每一座高山之上,而对于追击者来说,澎湾岛就没有尤里安努的入口。 他在之前战斗的地方,留下了一撮不起眼的猪毛,猪毛末端的血肉上,有着密密麻麻的小眼睛,所以他可以观察到那处战斗地点的情况。 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帮手,真的和乔菲雅打了起来,他才放心的回到尤里安努。 虽然他对尤里安努的安全性,有着绝对的信任,但最近艾格尔躲进了尤里安努之中,有灾变级强者在追踪他,所以猪蓬沛也不得不小心。 不过那突然出现的兄弟,他之前怎么没见过呢,回去把这消息告诉老大吧,把那兄弟也招纳进尤里安努中。 尤里安努是一个新成立的组织,和那些老牌组织没法比,所以急需一些人才。 至于那个新出现的兄弟是卧底这种事情,猪蓬沛是没有想过的。 那一看就坏出水儿的造型,不是猎人协会那些人能搞出来的,另外就算外形能伪装,气质也没办法伪装。 猪蓬沛跑到半路,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剪纸,轻轻一抖那剪纸就变成了一头硕大的野猪,猪蓬沛骑着野猪,继续吭哧吭哧的跑动着。 作为一个真序强者,猪蓬沛的移动能力是弱项,短距离他倒是能以超高速移动,但是那样动静就太大了,所以还是骑着猪更适合他。 这头野猪移动的并不快,所以温文和乔菲雅很容易就追上了猪蓬沛,两人遮掩住气息远远的跟在猪蓬沛的身后。 猪蓬沛一进山,就失去了踪影,气息也消失无踪,让两人齐齐愣了一下。 不过收容所和温文之间的联系是极为牢靠的,所以温文还能勉强找到猪蓬沛的踪迹。 但他顺着感知到的方向前进,却怎么也找不到猪蓬沛的踪影。 怪不得这个尤里安努能躲藏到现在,的确是有些名堂,哪怕温文感知到具体的位置,也依旧无法踏入其中。 他伸出右手,用灾厄手套感知着空气中的力量流动,然后闭上了眼睛。 一分钟后,温文睁开眼,心中恍然:“原来如此。” 无论是用五感搜索,还是用超能者的感知,都无法找到猪蓬沛的位置,就算是用收容所直接降临在李大庄旁边,也有很强的滞涩感。 但用灾厄手套,却能察觉到一道模糊的痕迹。 这痕迹很脆弱,一旦温文用眼睛看,用耳朵听,用鼻子闻,这道痕迹都会消失不见。 只有当温文将自身的感知削弱到极限的时候,才能察觉到这模糊的痕迹。 “除此之外,也没有什么办法了,死马当活马医吧。” 温文对乔菲雅说:“关掉你的感知,闭合你的视觉、嗅觉、听觉,我试试能否将你带进去。” 乔菲雅犹豫了一下,关掉感知屏蔽五感,基本就处于毫无防御的状态了,这个状态下被偷袭后果会很严重。 但因为对温文的信任,以及她真的想进入尤里安努看看,于是她学着温文的样子,闭合掉了自己感知。 温文抓着她的手臂,沿着那一道痕迹,缓缓的朝山中走去,走了一段距离之后,豁然开朗。